为了打破对t固有的男性化刻板印象而产生的一个oc。

前夜。谢蕾。

对大多数小孩子来说星期六是梦寐以求难得的不用上学可以尽情玩一天的日子,然而谢蕾不同。

她平静无波的双眼落在眼前蹲着身的女人替她系鞋带的手上。

“我…今天可以不去吗?”

女人闻言抬起头来,新画的浓眉皱在一起,语气却是不容置哆。

“老师已经在等着了,走吧。”

按照以往的惯例。今天是一周一次的芭蕾课。

其实谢蕾并不讨厌芭蕾课,只是今天早餐烤的饼干很好吃。

想到这里,她探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残留的碎屑,巧克力的粉末在舌尖散开来,苦涩的气味。

窗边的景色变换,在红绿灯处停了下来。

她数着路面上人行道的斑马线。

在数到最后两条时车忽然开动了,谢蕾想起早餐时没吃完的两个饼干。

车在转角处停了下来,谢蕾下了车,车又很快扬尘而去。

今天的课程是一如既往单调平淡的立脚尖训练。

一群孩子靠着杆站成了一排,因为害怕落到腿上的教鞭而微不可查的抖着。

谢蕾在数窗上肇事贴上去的破旧发黄的贴纸,数到第十七个时,啪的一声响 ,她的小腿一疼。

“谢蕾,专心上课。”

腿上的红痕渐渐浮现出来。

谢蕾转过头来不带情绪的看着她。

直到她快要从这长久的注视里读出点什么来时,谢蕾终于错开视线,点点头老实的踮起脚。

她松了一口气,又忽然为自己一瞬的心惊胆战而莫名其妙起来,怪异的盯着谢蕾的背影。

不过先前谢蕾的家长和她沟通过,她有自闭症,不喜欢和人讲话,那倒也说的通。

其他人却像是见怪不怪的毫无反应,毕竟她的怪异性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谢蕾是她们中最早来学芭蕾的,从认识的那天起,谢蕾就被打上了怪人的标签。

熬到漫长的课程结束,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向门口跑去,踩得地板哒哒的响。

妈妈应该不会很快来接她,她总是很忙。

她的视线越过窗外的枝丫,落在了不远处的破旧建筑。

谢蕾失踪已经超过三个小时了。

老师称没注意到她离开,而后调起的年久失修的监控拍到的最后一幕是谢蕾从窗台爬出,背影沿着大路一直消失在转角。

在所有人焦头烂额到处寻找时,七点整商贸大楼的灯按时亮起,来来往往的人们停下了脚步驻足。

商贸大楼照亮的隔壁的破旧建筑的顶端,坐着一个白裙子的女孩。

谢蕾饶有兴致的注视着楼下越聚越多的人群。

天台风声震耳,她只能听到下面叽叽喳喳的像在讲着什么。

刺耳此起彼伏的警笛。交替闪烁的车灯。以及照在她白裙子上的强光。

她听到楼下有人开始哭喊。是妈妈。

她为什么要哭呢。

谢蕾晃了晃岌岌可危的双腿,被风吹的猎猎翻飞的白裙子就像风中一缕摇摇欲坠的枯草。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底下就开始惊呼一片,甚至有闪过的闪光灯。

她吃完书包里藏着的两个饼干,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站起身。

一瞬间她听见了此起彼伏的呼喊。尖利的哭声。嘈杂纷纭的议论。冲进天台来的警察。以及迫不及待响起的闪光灯 。

她缓缓提起裙摆在众人错愕的注视下行了个礼。转身跳下了天台。

江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