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漫画《再见绘梨》的观后有感如下:
高三情绪似乎真的很有问题,晚自修的时候通常都会选择偷跑到校园里散步,记得那时候带着漫画和手机跑到了昏暗的自习室里,在角落强忍眼泪看完了这部漫画(说实话有点刺激)。就像我跟朋友说的,如果不是在学校,我真的会哭出来。
这是一个有关告别的故事。主角优太用摄影记录临终母亲的影像并制作成为电影,却因为结局医院的爆炸饱受非议。意欲轻生时在阳台遇见了得以共鸣的女孩绘梨,优太与之合作共创了以吸血鬼为题材的影片,并在再一次的离别后与回忆和解。
《爆亡吾母》,不管是电影名还是结局的突兀都不免让人有所误会,认为优太在亵渎亲近之人的死亡,可影片本身所记录的美好,已经是优太对母亲最大的称颂。影片里的母亲慈祥和蔼,无微不至的关照优太;可实际上的优太母亲尖酸刻薄,不遗余力的挖苦压迫优太。由此引出一句我非常喜欢的话“能够自己决定怎样回忆起一个人,确实是一件非常厉害的事”。这表明一个人不仅能够自主地选择回忆的内容,还能够通过回忆的方式来重新构建对那个人的印象和情感联系。学会回忆大概也是成长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为了迎接离别,学会告别 。优太能选择性的,所谓“蒙太奇”式的手法,用影片的形式,以虚构回推记忆,这确实是一种成长。而后来遇到的绘梨,古怪,高贵,美丽的,视之如知己,如爱人的美少女绘梨,且不管她是否罹患恶疾,或是真如后来优太在老房间里“偶遇”的绘梨所言说的吸血鬼身份,在优太不断剪辑的长达2728小时的影片中,她就是最美好的,最爱恋的。
藤本树真的是天才,用影片来象征记忆更是天才的想法。优太在绘梨死去后的岁月里,总不是不断剪辑着那些被命名为“再见绘梨”的影像,即使已经记录下了死亡瞬间的影像,但犹太始终难以释怀,无法真正地做出告别。恰如离别后面对着痛苦回忆的我们,过去的美好回忆在脑海里不断重演,悲痛的我们却始终无法告别。优太在经历了更多的离别后萌生死志,直至遇到了绘梨——甭管是临死之时大脑保护机制所生成的幻想,或是真的大脑格式化的吸血鬼——优太才真正理解了“只要能记起,就不怕会忘记”的真谛。现实中离去的人们,在名为记忆的不断闪回的影片里似乎继续活了下去。“每次观看都能和你相见,不论我忘记你多少次,都能再一次将你记起。”只要能记起,就不怕会忘记,生离死别之间,从来没有真正的分别,不妨以记忆承载美好,以虚构化解伤痛,在悲伤的时候,来一抹奇幻色彩吧。
可是再怎么说,悲伤的情绪还是会在啊。就像书里所说“所谓创作,就是要踏入受众的内心情结,使他们或欢笑或哭泣,如果创作者不会因此受伤,就太不公平了吧”,名为记忆的影片创作中,我们本身既是创作者又是受众,受伤无论如何都是必然,如何走出这种困顿又是值得讨论的议题了。
另一个层面上讲,优太无疑是幸运的。在千夫所指的时候,能有一位名叫绘梨的人出现,这个人是知己,是诤友,是依靠,是走出困顿的契机。或许所有人都在等待这个人,或者说这个契机的出现,可是生活不像动漫,从来没有这么美好,或许,不,不需要或许,这就是我寄情于另一个世界的原因吧。